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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志华:耳濡目染多年实践摸索 选择柴烧心之所向



凌晨三点,水吉渡船头村一隅仍灯火通明,窑火与松木的碰撞融合,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。坐在一旁的陈志华若有所思地望着熊熊窑火,时不时起身看看温度仪上面的数字,估摸着时候便取火镖观火,接着便是投柴,这样一系列的动作重复着,不知不觉天色已变得蒙蒙亮。

想要得到一窑盏,不仅要耗费上吨松木,更需要匠人的坚守。从点火的那一刻起,陈志华便要蹲守在窑前。在外人看来,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难如登天,而对如今的陈志华而言,只是日常罢了。

 

 

三天三夜结束,预示着烧盏的任务暂告一段落,但真正扣人心弦的是开窑环节。柴烧的成品率远远低于电烧的成品率,精品更是寥寥无几,融化的釉与升腾的火灰融合所产生的盏令人期待,却永远也逃不过砸盏这一环节。

休息过后,陈志华便精神饱满地投入到十三道工序中,从拉胚到上釉,从装窑到烧窑,前前后后需要半个月的时间,半个月的烧盏周期让陈志华不敢怠慢时间,只有多多在实践上探索,才能增加烧出好盏的可能性。

 

 

5年前,陈志华站在选择柴烧还是电烧的岔路口,经过深思熟虑,选择了困难重重的柴烧之路。当时朋友们纷纷上门劝说:“相比于柴烧,电烧显得轻松多了,

没有不可控的火候,不易受天气影响,不需要上吨的耗柴,甚至也不需要三天三夜的蹲守,成品率也远远高于柴烧。”陈志华谢过好友,仍坚定地走上柴烧之路。选择柴烧,陈志华有他自己的理由。

从小耳濡目染,毅然走上柴烧道路

作为建窑建盏文化的发源地,水吉镇曾百窑相连,窑工数千,窑火昼夜不熄,如今的水吉镇,大街小巷上仍随处可见建盏。在这片土地上收集、研究老盏,不仅是陈志华父亲的爱好,更是他作为古董商的工作。

小时,每当父亲对着一片老盏瓷片反复观察时,陈志华就会凑过身来,听父亲讲解老盏瓷片背后的故事。在父亲的影响下,陈志华对柴烧建盏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,从此,他的内心埋下了还原宋代建盏的种子。

 

 

2016年,当内心深处的种子开始萌芽,陈志华知道自己是时候该走上柴烧道路了。选择柴烧,是多种因素叠加所得到的结果,有从小耳濡目染的推动,有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,有内心对宋代建盏的追求,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。

早期,电烧已极为普遍,可市场行情并不理想;柴烧建盏抢手,但因烧制难度大,烧制成本高,较少人进军柴烧领域。看中柴烧建盏的未来市场和前景,陈志华决定花高昂的成本赌上一把。

3年的实践摸索,烧制出蓝油滴

万事开头难,想要烧出好盏,离不开十三道工序的洗礼,十三道工序环环相扣,有一处不到位,整体都将受影响。想要每道工序的步骤不难,真正难的在于如何练成肌肉记忆,理论与实践的差别就在这。

 

 

回忆起苦练拉胚的那段时光,陈志华笑道:“对我而言,拉胚真的太难了,没有捷径,想要掌握只能靠练,天天练时时练。”皇天不负有心人,经过无数次练习后,每一件独具匠心的建盏,都按照陈志华心中的蓝本塑造着。

如果说十三道工序可以靠勤劳克服,那么探索配方的过程离不开天赋。在坚持原釉原矿的前提下,陈志华通过一次次的实践成品得到反馈,再一次次改善配方,终于在2019年烧出自己满意的蓝油滴,蓝从黑中生出来,容于黑又优于黑。泛着光的蓝油滴建盏也意味着配方的成功。

 

 

烧制出蓝油滴建盏,给予陈志华莫大的信心,同年便建立陈志华一体式通天龙窑,长达36.6米的龙窑见证着他的柴烧梦。

秉承古法烧制技艺,立足当下专注烧盏

入窑一色,出窑万彩,柴烧离不开匣钵。作为承烧建盏的工具,匣钵具有一定的导热性和热稳定性,能够有效控制进氧量,在一定程度上保证陶瓷质量,既可以一匣一坯,也能够一匣多坯。

大匣钵是绝大多数建盏工艺师的选择,而陈志华却选择了小匣钵。每个小匣钵的气氛都不尽相同,气氛和温度是烧制一只好盏的决定性因素,小匣钵对气氛和温度的要求更为严格,但成品色泽也略胜大匣钵一筹。

 

 

古匠人坚持一匣一坯,诞生许许多多令人叹为观止的精美建盏。为了最大程度地还原宋盏,即使小匣钵的成品率更低,陈志华也坚持使用小匣钵。依靠多年经验的积累,陈志华凭火观色,借助火镖古法识温。

窑内,千度高温的熔炼;窑外,三天三夜的坚守,只为得到一盏自然天成。把玩着陈志华的柴烧建盏,朋友们常用“古朴”“老气”两个词评价,细细观摩之下,跟宋代老盏确有几分相似。

 

 

问起今后的打算,陈志华指了指龙窑:“我只想多烧几窑盏”。

立足当下,专注于烧盏,陈志华在还原古宋建盏的道路上越行越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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